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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解釋一下,結果想說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發現西弗勒斯正盯著我的身後,眼睛裏閃爍出一陣精光。我回過頭順著他的目光看向城堡窗外,在明亮的月光照耀下,遠遠的看到幾個人影朝著禁林的方向飛快的奔跑著。

也許是因為今天的月光格外明亮,又或許是因為波特他們經常纏在莉莉身邊我已經對他們的身影很熟悉。總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那幾個人影是波特和布萊克他們四個人。

“剛剛那是……波特他們?”我猜西弗勒斯會盯著窗外看是因為他也早就認出了那幾個人影是誰。

“我出去一下。”西弗勒斯越過我,朝著城堡大門口走去。

可是現在很快就要宵禁了啊!我想叫住西弗勒斯,不過估計他才不會聽我的。波特他們經常在宵禁後往外跑,甚至去禁林裏探險,這些恐怕全校沒有幾個人不知道,西弗勒斯為什麽會不在乎違反校規追在那幾個人的身後也往禁林的方向去呢?西弗勒斯明明不是那種會好奇的人啊!

我稍微想了想,覺得還是不能讓西弗勒斯自己一個人跟著波特他們,萬一被波特發現了,說不定他們會一起欺負西弗勒斯呢。想到這裏,我也連忙邁步追著前方的黑影跑了過去。

西弗勒斯走路又急又快,我追得上氣不接下氣,幾次差點摔倒。終於在快要接近打人柳的時候,西弗勒斯站住了腳步。

“西……西弗勒斯……你……他們……”我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了。站住西弗勒斯身邊,我怕他又接著跑走,所以左手緊緊的拽住了他的衣袖,半彎著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西弗勒斯沒有繼續往前走,前面那棵打人柳的脾氣非常暴躁,聽說它曾經拆散了一把不小心飛到它附近的飛天掃帚。

波特他們幾個跑到打人柳附近之後,也停了下來。西弗勒斯拉著我躲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後面。

“波特他們想幹什麽?”我趴在西弗勒斯身後,遠遠的看著掠奪者四人組鬼鬼祟祟的四處張望。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示意我不要說話。我乖乖的閉上了嘴,下巴貼在西弗勒斯的後背上偷看。

過了一小會兒,不知道波特他們做了什麽事,一向揮舞著枝條拒絕任何人靠近的打人柳竟然安靜了下來,平時總是很囂張的甩來甩去的枝條安安靜靜的垂了下來。接著,我就看到波特他們一個一個消失在打人柳下。

“他們……”難道被打人柳吃了?

西弗勒斯站了起來,他的衣袖還在我的手裏攥著,不過他似乎並沒有註意到。“我們去看看。”說著,西弗勒斯反手握住了我攥著他衣袖的那只手,牽著我朝打人柳的方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

我經常和莉莉手牽手,莉莉的小手暖暖的軟軟的,皮膚細膩光滑。西弗勒斯的手卻相反,冰冷的指尖有些粗糙,骨骼也非常堅硬。

低著頭看著西弗勒斯的手,我正在對比被他和莉莉牽著有什麽不同的感覺時,我們已經走到了打人柳樹下。

那棵脾氣暴躁的柳樹抖了兩下,所有的枝條全部朝著我和西弗勒斯抽了過來。

我被打人柳的動作嚇到了,剛剛它明明很老實的垂下了所有的枝條啊,怎麽這麽一會兒功夫,又開始發狂了?

“小心!”

我走神的功夫,西弗勒斯已經做出了最快的反應,他轉身將我撲倒,堪堪躲過了打人柳的枝條。

“白癡!不許發呆!”

西弗勒斯的毒舌濃縮成白癡一個單詞,他沒有更多的時間罵我,因為打人柳正在瘋狂的搖擺著,仿佛不將我和西弗勒斯抽死就不肯罷休一般。

我看到西弗勒斯拿出魔杖,用了幾個咒語阻擋打人柳的攻擊。於是也試著學他的樣子,舉起魔杖抵禦打人柳。結果卻傻傻舉著魔杖不知道應該用什麽咒語。

西弗勒斯阻擋了打人柳大部分枝條的攻擊之後,扭過頭朝著我咆哮著:“如果你想繼續站在這裏被這棵愚蠢的柳樹抽,我絕對沒有意見,但是請不要抓著我的衣服。”

這時我才發現,不知不覺中我又攥住了西弗勒斯那有些破舊的長袍衣擺。

西弗勒斯趁著打人柳的枝條互相糾纏在一起沒有多餘的精力來攻擊我們的同時,拖著我跑出了打人柳的攻擊範圍。

作者有話要說: 吃芒果吃得忘記更新了……

☆、第 42 章

瘋狂的打人柳無風自擺著,像是警告我和西弗勒斯不要靠近它。我想如果剛剛不是西弗勒斯將我撲倒現在又將我帶離打人柳的攻擊範圍,我肯定又要進醫療翼了。

自從我第一天來到霍格沃茨,我仿佛就和醫療翼結下了不解之緣,因為各種原因去龐弗雷夫人那裏報到,我猜我大概是龐弗雷夫人最熟悉的霍格沃茨學生了。

我兀自出神,任憑西弗勒斯帶著我走回了霍格沃茨城堡。

“你還打算發呆到什麽時候?”西弗勒斯甩開我的手,壓低了吼我的音量。

眨眨眼睛,我想起剛剛消失的波特四人組。“西弗勒斯,你說剛剛波特他們去哪裏了?難道真的被打人柳吃掉了?”明明看著他們幾個在打人柳樹下,怎麽一晃的功夫就不見了呢?而且打人柳為什麽不抽他們幾個啊?對這點我更郁悶。

“你的眼睛是擺設嗎?”西弗勒斯哼了一聲,“你沒看到樹根上的那個洞嗎?”

我剛剛忙著躲避打人柳的攻擊,根本沒註意到什麽洞啊。這話我不敢跟西弗勒斯說。好吧,事實上我剛剛在發呆。

西弗勒斯說打人柳根上有洞,難道那是打人柳的嘴巴,難道波特他們真的變成了一棵柳樹的食物?盡管我並不喜歡波特和他的朋友們,但也不想看到他們變成一棵樹的肥料。“我們要不要跟鄧布利多校長報告一下波特他們被打人柳吃了。如果現在去救他們的話,也許還能救出活的。”但願打人柳喜歡從波特他們的四肢開始吃。

西弗勒斯瞪了我一眼,懶得理我,轉身準備離開。

“等一下啊,我說真的。我知道你討厭波特,但是咱們不能見死不救。”

“被打人柳吃了?你的腦子裏到底在想什麽?”我聽見西弗勒斯吼完我,又低聲嘀咕了一句,“真不知道莉莉為什麽和你成為朋友。”

我癟癟嘴,西弗勒斯大概以為自己的聲音很小,可惜在這靜寂的走廊裏我還是聽見了他的喃喃自語。

“今晚是滿月,波特他們經常在滿月的時候到打人柳那邊去。所以你不必擔心他們被打人柳吃掉,因為如果打人柳能吃人,他們大概早變成一堆白骨了。”西弗勒斯的語氣裏盡是嘲諷,我一點兒都不懷疑他其實更希望波特被打人柳吃得連骨頭都不要吐出來。

我很好奇,為什麽西弗勒斯會知道波特他們滿月的時候會去打人柳那裏。難道西弗勒斯已經不止一次跟蹤波特了?還有為什麽一定是滿月的時候?女孩子每月都會有那麽幾天,難不成波特他們也有?

我把我的懷疑和猜測對西弗勒斯說了一遍,然後他怒了,一聲不吭的轉身就走。

到底哪句話又惹他了呢?我摸摸鼻子,完全搞不清楚西弗勒斯生氣的原因。算了,反正他就是很愛生氣,尤其愛生我的氣。

回到格蘭芬多塔樓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回到寢室睡覺去了。我輕手輕腳的爬上我的床,扭頭看了看已經睡熟的莉莉。西弗勒斯說不知道為什麽莉莉會和我成為朋友,或許在他看來,完美無缺的莉莉不應該有我這麽一個缺點多多的朋友。回憶起我開始在霍格沃茨搗亂的時候,莉莉也像其他學生一樣離我遠遠的,但是當我向她解釋了我搗亂的行為“並非出自本意”後,莉莉一點兒都不懷疑的選擇了信任我,並和我成為了好朋友。其實莉莉真的是一個很善良的姑娘,能夠和她成為朋友大概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當然,認識西弗勒斯是第二好的事情。

想著想著,我漸漸沈入夢鄉。

第二天一早,我又被莉莉吵醒了。她擔憂的詢問我真的不要緊嗎,需要不需要她替我向教授請假在寢室裏休息一天。我拍了拍胸脯表示我很健康,不想早上第一節的變形術課就請假。

不過最後我還是沒能去上變形術棵,因為我被鄧布利多校長叫道了校長室去。同時出現在校長室裏的還有伯尼哥哥。

我走進校長室的時候,伯尼哥哥正在和校長說話,我聽見伯尼哥哥說:“好的校長,我馬上去轉告家父。”說完,朝著校長微微欠身行禮,然後轉身。

“哥哥?”我有點驚訝伯尼哥哥臉上嚴肅的表情,我認識的伯尼哥哥從來都是笑得很溫和的。

伯尼哥哥路過我身邊時伸手摸了摸我的頭頂,輕聲對我說:“放心,爸爸很快就會來接你了。”說完,腳步不停的走出了校長室。

我還沒理解伯尼哥哥剛剛那句話是什麽意思,就聽到鄧布利多校長說:“麥克唐納先生很快會到,瑪麗要不要過來吃一點糖果?”

鄧布利多校長的辦公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糖果,我依他的推薦,拿起了一塊檸檬糖,剛剛塞進嘴裏,就見校長室的壁爐裏閃出一陣綠色的光芒,緊接著父親的身影出現在壁爐裏。

“鄧布利多校長,我聽伯尼說瑪麗在學校出了意外。”父親才走出壁爐,就急急的對校長說,連問好都忘記了。

嘴裏含著酸得我想哭的檸檬糖,我吐也不是咽也不是。

父親不等鄧布利多校長說話,又奔到我的身邊,蹲下來緊張的看著我:“瑪麗,你怎麽了,哪裏受傷了?不要哭,不要哭,爸爸來接你回家了。”

我想說我只是吃到了一塊很酸的糖,酸得眼淚掉了下來,並不是哭了。可惜嘴巴被占著了,來不及告訴父親。

白胡子校長沒有介意父親的失禮行為,語氣誠懇的對還在檢查我是不是受傷的父親說:“麥克唐納先生,我真的很抱歉麥克唐納小姐竟然會在霍格沃茨受到攻擊。”

等等……鄧布利多校長說我受到了攻擊?確實我感覺自己是被人推下黑湖的,但是這能算是攻擊嗎?我以為是哪個斯萊特林的學生看我不順眼所以想要教訓我一下而已。至於在湖裏會有被人按住的感覺,我也以為那是因為黑湖裏有奇怪的生物,我是被那些生物絆住才無法浮上水面。

父親終於確信我並沒有受傷,才站起來面對鄧布利多校長。“校長您好,抱歉我剛剛的失禮,我只是太擔心瑪麗了。”

校長笑了笑,表示理解父親。“那麽,麥克唐納先生先帶麥克唐納小姐回去吧,校方會盡快查出是什麽人攻擊了麥克唐納小姐。”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3 章

鄧布利多校長和父親根本沒有問一下我的意見,就擅自決定讓我提前結束霍格沃茨這學期的學業。

在父親讓我回寢室去收拾行李時,我拒絕了他和鄧布利多校長的決定:“我不想離開!”我並不覺得掉進黑湖裏是因為有人惡意的攻擊,即便我確實是被什麽人給推下黑湖的,我猜那也只是一個有些過分的玩笑。如果僅僅因為這樣我就要離開霍格沃茨,那也太膽小了。

我想我骨子裏有著格蘭芬多的無畏精神,或許用西弗勒斯的說法是沖動、不計後果,反正我堅決不同意現在就離開霍格沃茨。

父親很生氣,他嚴厲的命令我馬上回去收拾行李,否則……

否則如何,父親還來不及說,就被鄧布利多校長打斷了。“既然瑪麗堅持留在霍格沃茨,其實也是可以的。”

鄧布利多校長的話讓父親不悅的皺起了眉,卻沒有開口反駁。

“但是在抓住攻擊你的兇手之前,不可以單獨行動。最好是和你的朋友們在一起。”

“可是,如果那個人想要傷害我的朋友怎麽辦?”我可不想莉莉或是西弗勒斯因為我受傷,“既然有人想要攻擊我,為什麽不讓我當誘餌,將攻擊我的人揪出來呢?”如果真的有人想置我於死地,他一定不會放過我單獨一個人時候的機會,說不定還會做什麽。與其去調查什麽人攻擊我,還不如引他再次動手,當場抓住不是更好嗎。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父親一口否決。

鄧布利多校長湛藍色的眼睛眨了兩下,看得出他是在認真考慮我的這個提議可行性。“這樣很危險,瑪麗你不害怕嗎?”

我挺起胸膛,驕傲的說:“當然不怕,我可是一個格蘭芬多。”格蘭芬多都是勇敢的。

盡管父親極力反對,但是我堅持留在霍格沃茨。最後的商議結果是,鄧布利多校長向父親保證,學校會特別派人保護我,不需要我做誘餌,只要有人再企圖對我不利,一定會抓住他。同時,為了能夠讓我有更多自保能力,鄧布利多校長承諾他將親自教授我黑魔法防禦課程,這一點似乎是讓父親略微放心了。他反覆叮囑我一定要多加小心,如果我再一次受傷,就馬上接我回家。

我糾結了好一會兒,開口問父親,萬一是由於我自己不小心炸掉坩堝什麽的進而受傷,可不可以不算?因為我進醫療翼的次數太頻繁了,即使沒人攻擊我,我也很有可能會受傷啊。

父親的回答是,無論任何情況,只要我受傷,就馬上離開霍格沃茨,轉學去布斯巴頓。

看來我又要求助西弗勒斯了,至少得讓我不會因為坩堝爆炸被迫轉學。

父親一步三回頭的踏進了校長室的壁爐,我想他是真的擔心我的安危,我這樣堅持留在霍格沃茨或許是有些任性了,但是我不想逃避。更何況,萬一那個想對我不利的人因為我離開了,轉而傷害了我的朋友,我一定會後悔死的。為了莉莉和西弗勒斯,我也不能就這麽不聲不響的離開啊。

中午在餐廳我看到莉莉,她追問我一整個上午都去了哪裏。想了想,還是沒有把鄧布利多校長懷疑有人故意攻擊我這件事告訴她,我不希望莉莉擔心。

一旦起了疑心,就覺得身邊任何人都有嫌疑,尤其是斯萊特林的那些家夥。

我抱著杯子小口小口的喝著南瓜汁,眼睛不停的往斯萊特林桌上瞟。馬爾福級長正在同他身邊的一個男生說話,鉑金色的長發在天花板上燭火的照耀下閃著淡淡的白光。在我的印象中,馬爾福並不是好人,每次見到他我都有一種被毒蛇盯著的感覺。他會是攻擊我的人嗎?斯萊特林學院看我不順眼的人大概有很多,相比之下馬爾福對我的態度更多是無視。輕輕的搖了搖頭,感覺馬爾福不太像是會偷偷摸摸攻擊我的人。

目光繼續在斯萊特林學院的眾人身上掃視,坐在離馬爾福級長不遠的是布萊克家的姐妹,五年級的納西莎·布萊克是一個金發美人。聽布萊克說過,他這個堂姐從小就高傲得要命,自從和馬爾福家未來家主締結了婚約之後,更是不將未婚夫之外的人放在眼裏了。其實越是這樣傲慢的人,越不屑做一些偷偷摸摸的事吧?再說我似乎也沒有什麽地方的罪過納西莎美女,她沒有動機攻擊我。

繼續往右邊看,坐在納西莎美女右邊的是她的姐姐貝拉特裏克斯·布萊克。貝拉特裏克斯在聽萊斯特蘭奇兄弟說著什麽。和她的妹妹一樣,黑發的貝拉特裏克斯也是一個傲慢的純血斯萊特林,不過我和她幾乎沒有過任何交集,想來她也沒有理由攻擊我。

接下來是萊斯特蘭奇兄弟,安多米達·布萊克和雷古勒斯·布萊克。似乎每一個人都沒有攻擊我的嫌疑。

“瑪麗,你在看什麽?”因為我一杯南瓜汁喝了老半天,莉莉終於發現了我的心不在焉。

將剩下的南瓜汁一口倒進嘴巴裏,我抹了抹嘴角。“我忽然發現布萊克家的人可真多。你看,斯萊特林那邊坐著四個布萊克,格蘭芬多這邊還坐著一個布萊克。同一時間有五個孩子在霍格沃茨上學,布萊克家可真是一個大家族啊!”

我正感嘆著,旁邊伸過來了一個黑色的腦袋。西裏斯·布萊克同學一臉不正經的笑。“瑪麗你不會是現在才發現霍格沃茨一共有五個布萊克吧?”

聽見布萊克的聲音,我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和西弗勒斯一起在打人柳樹下發現的那個樹洞,看來那真的不是打人柳用來吃小孩的嘴。掠奪者四人組除了盧平滿臉倦容之外,其他幾個都安然無恙的坐在餐廳裏吃著午飯。

“布萊克,你們昨天晚上做什麽去了?”其實我只是隨口一問,誰知道波特打翻了盛小羊排的盤子,彼得一口南瓜汁全都噴了出來噴到對面某個可憐的男生臉上,布萊克更誇張,差點兒從椅子上掉下去。

“我……說錯什麽了嗎?”盧平雖然沒有像他的朋友們那樣反應這麽強烈,我還是看出了他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尷尬。

“怎麽回事?”莉莉也對波特他們幾個人的反應覺得奇怪,湊了過來好奇的打量著波特和布萊克。

“莉莉,你別聽她胡說,我們昨天晚上哪裏都沒去。”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4 章

波特的矢口否認讓我起了疑心,西弗勒斯說波特他們每個月都會在滿月的時候到打人柳那邊去,如果打人柳樹下的洞不是用來吃人的,難道是一條密道?

霍格沃茨城堡裏有很多密道,我現在只知道五樓的大鏡子後面有一條,是通往學校外的某個地方,這個是當初我和皮皮鬼關系還算不錯的時候,它告訴我的,說是如果想偷跑出去玩可以走這條密道。

其實波特真的沒有必要一個勁兒的否認他們昨晚曾經離開過霍格沃茨城堡,反正掠奪者四人組喜歡夜游喜歡違反學校規章制度的事情人盡皆知,他這樣急著否認,反而會讓人覺得很奇怪。

我和莉莉交換了一個眼神兒,我從莉莉那雙翠綠色的眼睛裏看出了她對波特的懷疑。

去草藥學教室的路上,波特還在試圖讓莉莉相信他昨天晚上老老實實的躺在寢室的床上,根本沒有出去過,有布萊克和盧平他們可以作證。

我跟在波特和莉莉身後,忍不住撲哧笑出來,那四個家夥本來就是一丘之貉,布萊克和盧平的信譽也不見得比波特好到哪裏去。

一直走在我身後低頭不語的盧平聽見我的笑聲,忽然出聲:“那麽,昨天跟蹤我們的是你?”

盧平的聲音很小,因為莉莉正被波特糾纏著,無暇搭理別人,布萊克和彼得又是和他一夥兒的,所以這話肯定是在問我。我轉過頭,看到盧平臉色灰黃,兩只眼睛下面還有重重的黑眼圈,看來昨晚果然是沒有躺在床上老實睡覺呢。

盧平毫不畏懼的看著我。嗯,為什麽是毫不畏懼呢?

“我沒有跟蹤你們,我只是湊巧路過。”我沒有說謊話,跟蹤你們的是西弗勒斯,我只是湊巧跟著西弗勒斯而已。

“是嗎。”盧平微微的笑了一下,讓人感覺……小小的年紀,為什麽笑起來這麽滄桑呢?

我正覺得盧平的笑容很怪異,又聽見他說:“那麽,請你幫我保守秘密好嗎?”

盧平說的是替“我”保守秘密而不是替“我們”保守秘密。我一直都知道盧平有秘密,從我上次無意間提到禁林的時候他就表現得很心虛。我開始以為盧平是害怕禁林裏的狼人,掠奪者四人組之一居然會害怕狼人,這點確實很好笑,但這也沒有必要成為盧平的秘密啊。他現在讓我替他保守秘密,事實上我根本不知道他的秘密是什麽。

盧平笑得很溫和,四人組裏莉莉大概只有看盧平還算順眼,我對盧平的印象也比對波特和布萊克好很多。聽他這樣說,盡管我並不知道盧平的秘密是什麽,還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得到了我的答覆,盧平很鄭重的對我說了聲謝謝。

這聲感謝得來的還真是莫名其妙。我摸著鼻子走進草藥學教室,看了看正在安撫波特的盧平。算了,管他有什麽秘密呢,反正和我也沒有關系。如果是波特的秘密被我知道,我一定會轉告西弗勒斯的,至於盧平的,西弗勒斯大概沒興趣知道。

草藥學課上,因為我沒有完全按照斯普勞特教授的教的方法將成熟的曼德拉草拽出花盆,所以被那棵尖叫著的小東西一口咬住了我的手指。緊接著一只家養小精靈忽然出現在教室裏,搶過我手中的曼德拉草,丟在地上踩啊踩啊就給踩扁了。

看著反覆叨念著“不能讓麥克唐納小姐受傷”、“要保護麥克唐納小姐”之類話的家養小精靈,我開始反省我想要留在霍格沃茨的選擇是否真的正確,這只跳著腳猛踩曼德拉草的家養小精靈就是鄧布利多校長所說的派來保護我的人嗎?這也太不靠譜了吧!

等那棵不長眼睛膽敢咬我的曼德拉草陣亡在家養小精靈的大腳掌下之後,小精靈朝著我深深一鞠躬,然後啪的一聲消失在眾人面前。

“瑪麗,這是怎麽回事啊?”莉莉的右手還放在一棵曼德拉草的枝葉上,我真怕她一激動把她手裏的這棵也拽出來。

搔了搔後腦勺,這個該讓我怎麽回答她呢?

“其實,家養小精靈是想用曼德拉草做晚飯吧,我猜它是來取食材的。”我訕笑著信口胡謅。

莉莉瞪了我一眼,她剛剛應該是聽到了小精靈說的話,所以根本不信我的胡說八道。

“好了,孩子們,不要東張西望,繼續上課了。”斯普勞特教授一定是從鄧布利多校長那裏知道了有關我的事情,所以才會拍拍手把大家的註意力引回這堂課的內容上。

莉莉也沒再追問我,不過她那眼神很明顯是在說,她等著我的解釋。

我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考慮著要不要反悔一下,跟鄧布利多校長說我還是回家算了。被一只家養小精靈“保護”弄不好比被人偷襲攻擊還要致命啊!

不自在的掃了一眼教室裏其他的學生,大家已經開始低頭去收獲他們的曼德拉草,只有盧平擡著頭看向我這邊。盧平離我和莉莉的位置不算近,他應該沒有聽到家養小精靈的自言自語吧。

草藥學下課之後,莉莉拉著我第一個離開了教室,不顧身後波特的追趕,莉莉徑直拉著我跑回了寢室。

“瑪麗,你必須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麽事。家養小精靈為什麽會出現在教室裏,還說什麽要保護你。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莉莉叉著腰,一副我如果不把話說清楚,她絕不會罷休的氣勢。

我的本意是想瞞著莉莉和西弗勒斯,但是看現在這個情況,瞞著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擔心吧。如果那只家養小精靈時不時的跑出來“保護”我一下,我總得給莉莉和西弗勒斯一個說法。

於是我將鄧布利多校長懷疑我掉進黑湖裏是有人蓄意攻擊,以及我堅持不離開霍格沃茨所以校長派來一只家養小精靈當我的保鏢,還有我從明天晚上開始每周二周四周六都要去校長室學習黑魔法防禦,所有的事情一件不差的都告訴了莉莉。

莉莉聽完了我的敘述,沈默了一會兒才說:“其實瑪麗你應該聽麥克唐納先生的話,離開霍格沃茨,留在學校裏太危險了。霍格沃茨的防禦是整個魔法界最嚴密的,所以攻擊你的人肯定是學校裏的某個學生或老師。你繼續留在霍格沃茨簡直就是在向攻擊你的人挑釁。”

“這件事情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西弗勒斯?”

作者有話要說:

☆、第 45 章

莉莉是一個既漂亮又聰明的姑娘,從波特見到莉莉的第一眼起就追在她身後跑了快兩年這點就不難看得出來。除了波特之外還有很多男生喜歡莉莉,我曾經不止一次看到過拉文克勞的男生級長在圖書館裏紅著臉和莉莉搭訕。

西弗勒斯也喜歡莉莉,卻從不曾表現出來。我想,在西弗勒斯的眼中,莉莉真的是一個完美無缺的姑娘,活潑開朗、聰明漂亮。和莉莉一比,我在西弗勒斯的心目中大概只能用一無是處這個詞來形容了。

我不想永遠被西弗勒斯看扁,如果我能解決這次被攻擊的事件,西弗勒斯會不會對我的印象稍微改觀一些?不過顯然我忘記了西弗勒斯是一個斯萊特林,他看不上我這種格蘭芬多式的自我表現。

“這件事情可不可以先不要告訴西弗勒斯?”我十分鄭重的拜托莉莉,“我想他並沒有興趣知道我的這些事情吧。”西弗勒斯只有對莉莉的事才會放在心上。

“誰說的?你不知道你掉進黑湖裏之後,西弗勒斯也很擔心呢。”莉莉不自在的扭了扭頭,一看就知道她在說謊,西弗勒斯根本不曾擔心過我掉進了湖裏。

“哦,當然,西弗勒斯會擔心我,我很高興,但是我不想因此去打擾他啊。而且我覺得如果真的有人攻擊我,這個人很可能是斯萊特林的人,我不想讓西弗勒斯為難。”不論西弗勒斯和莉莉的關系有多好,畢竟他也是斯萊特林的學生,斯萊特林學院裏似乎有不同於其他學院的生存之道。

莉莉被我說服了,她答應暫時不會將我的事情告訴西弗勒斯。

周二下午下課之後,我按照和鄧布利多校長約好的時間,獨自一人來到了校長室。

鄧布利多校長答應父親會親自教授我黑魔法防禦,這大概是父親同意我留在霍格沃茨最根本的原因。阿布思·鄧布利多是誰啊?霍格沃茨魔法學校的校長,當代最偉大的白巫師,曾經擊敗過黑巫師蓋勒特·格林德沃。父親嘴上沒有說,但是我能從他眼睛裏閃爍的驚喜看出來,對於我能得到鄧布利多校長親自教授黑魔法防禦這件事,他是十分樂見的。

沿著石雕怪獸看守的螺旋樓梯一直走到校長室門前,我輕輕敲了敲門上的環形把手。等了一小會兒,卻不見校長應我。難道鄧布利多校長沒有在辦公室裏?我試著推了推,門沒有鎖。我推開校長室的門,果然看到校長室裏空無一人。

明明和鄧布利多校長約好了,難道他反悔了不想教導我黑魔法防禦了?

我走進校長室,四下打量了一番。墻上掛著霍格沃茨歷屆校長的畫像,這些魔法畫像裏的校長們可以隨意走動,此時他們正聚集在同一副畫像裏好像是在開會的樣子,隱隱約約能聽見他們說什麽“魔杖又出現了”之類的話。

窗邊有一個木頭架子,架子上站著一只火紅的鳥兒。我知道這是鄧布利多校長的寵物——鳳凰福克斯。真是一只漂亮的鳥兒!我躡手躡腳的走近它,不敢驚擾這只將腦袋埋在翅膀中熟睡的鳳凰鳥兒。我剛走到窗前,鳳凰仿佛感覺到了我在靠近它,將小腦袋從翅膀底下探了出來,烏黑的圓眼睛瞟了我一眼,然後轉身,尾巴沖著我,繼續睡。

……我覺得我肯定是和長翅膀的家夥們氣場不和。

高傲的鳳凰不理我,我只好轉頭去打量校長室裏的其他東西。

在靠近鄧布利多校長辦公桌的書架最頂層,我看到了那頂破舊的分院帽。記得我曾經想過有機會一定要再帶一下這頂分院帽,看看在它的眼中我究竟有什麽樣的特質。既然今天有這個機會,一定不能浪費。

我站著架子前踮起腳尖摸了半天才把分院帽給拽下來,也許是因為快一年沒有人碰過它了,帽子上落滿了灰塵。我一邊咳嗽著,一邊將帽子上的灰塵撣掉。

“餵,不要這麽粗魯的對待我,我可是一頂魔帽。”

就算是一頂帽子,忽然出聲嚇人也是不對的啊!被嚇了一跳的我直接將帽子丟在了地上。

“真是的,現在還不到新學期開學的時候啊。”分院帽動了一下,帽檐上面出現了一條好似嘴巴一樣的裂縫,“讓我看看,是哪個冒失鬼在我睡眠的時間來打擾我。”

帽子還需要睡眠?我翻了個白眼,然後蹲在地上跟分院帽先生對視,當然,它並沒有眼睛。

“帽子先生,你真的能夠看出所有巫師的本質?”我用手戳了戳帽檐,分院帽似乎不喜歡我這樣戳它,扭來扭去的躲避著我的手指。

“當然,所有人的內心在我面前都無法掩藏。哦,不要再對我動手動腳的,你這個小家夥到底懂不懂得尊老愛幼啊。我可是格蘭芬多帶過的帽子,比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都要年長,小家夥你得尊重一頂有霍格沃茨四大巨頭思想的魔帽。”

一頂帽子在質疑我會不會尊老愛幼。好吧,根據這頂帽子的自己暴露的年齡,我自動將它劃入了需要尊老的範疇之中。

“那麽帽子先生,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什麽嗎?”說著,我將分院帽從地上撿了起來,輕輕的扣在自己的頭上。

剛剛還在聒噪的帽子先生安靜了下來。“餵,帽子先生,你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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